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頂著家里人的巨大壓力毅然選擇了讀新聞專業(yè),他們說這專業(yè)又苦又累,還賺不到錢。難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又苦又累還不賺錢的專業(yè)嗎?
那我為什么要選擇來讀新聞專業(yè)呢?
因為我認為新聞者,針砭時弊、揭露黑暗、宣傳新思想、傳遞正能量者也。他們“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他們“不愿做王侯將相的史官,甘愿做老百姓的傳聲筒”,他們“把花悄悄地開放了,卻讓白日去領受謝詞”。用普利策的話來說:“倘言一個國家是航行在大海上的船只,那么新聞記者就是站在船頭的瞭望者。他要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觀察一切,審視海上的不測風云和淺灘暗礁,及時發(fā)出警報。”
做新聞容易嗎?
人民日報北美中心分社原首席記者溫憲對于國際新聞工作有何特質的看法,我想可以作為這個問題的回答。
中外文字,聽說讀寫,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深厚的文字功底。
大千世界,包羅萬象,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極寬廣的視野。
行業(yè)分工,深鉆小眾,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極精細的專攻。
見微知著,舉一反三,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極敏銳的知覺。
四洋七洲,八方奔波,國際新聞工作需要身在現(xiàn)場的親歷。
三教九流,男女老幼,國際新聞工作需要親和順暢的溝通。
條分縷析,解惑釋疑,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極深刻的思想。
定格歷史,格局宏大,國際新聞工作需要高瞻遠矚的眼光。
召之即來,倚馬可待,國際新聞工作需要厚積薄發(fā)的行動。
娓娓道來,心悅誠服,國際新聞工作需要會講故事的表達。
廳堂廚房,生存頑強,國際新聞工作需要十八般武藝在身的多種技能。
“新聞無學”說的并不是做新聞不需要學習,恰恰相反“新聞無學”說的是做新聞是需要廣博的學習的,但就是因為所學甚廣,各類學科、各地風情、各方觀點都可以成為我們學習的對象,所以可以說新聞并沒有具體需要學習的,你要什么你就可以去學什么,你對什么感興趣你就可以往那個方向發(fā)展。我之前對新聞有一個比喻,就是把新聞比做成一個擴音器,擴音器的效果我們都懂,即把我們的聲音放大,但它有一個前提就是我們得先給它一個聲音,它才能發(fā)出聲來,如果我們對一樣東西一點見解都沒有,即使給你一個擴音器你也是發(fā)不出聲音來的。這也是為什么有人說一個好的記者一定是在某個領域的專家,如果他不能在某方面有一定鉆研,他充其量也只能說是一個好的傳聲筒而非一個好的記者,沒有任何領域鉆研的新聞人就像數(shù)學算數(shù)中的“0”一樣,不管用多大的數(shù)去乘它,輸出的還是個“0”。
這里用我最喜歡的一個記者來舉個例,王克勤是我國當代著名揭黑記者,做了很多揭黑的深度報道,你以為他可能就會寫寫揭黑的的文章,但在他《蘭州證券黑市狂洗“股民”》一文中對蘭州證券黑市的報道中,你也能夠看出他在財經(jīng)領域的專業(yè)性,比真正的專家可能還尚有差距,比一般的讀者來說還是要高出許多了。
說得有點遠,現(xiàn)在聊到正題上來吧
我為什么要找到自己作為一個“新聞人”的初心
因為我的那份初心被我弄丟了
我也不記得它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給弄丟的了
許是在日復一日枯燥的理論學習中丟了
許是在做校園記者一次次違心的報道中丟了
許是在認清社會現(xiàn)實后的沉默不語中丟了
但不管它是怎么丟的
現(xiàn)在來看其實都沒什么意義了
找回它才是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
慶幸的是在參加卓明720河南洪水響應的時候認識了益動中原的韓青老師(以前是個媒體人,現(xiàn)在投生公益了),說認識也許有點過了,我跟他的交流僅限于在這篇文章下的一次互動,但我確實是在他的朋友圈、公眾號收益頗多。對于他這篇文章的觀點我并不能完全茍同,因為畢竟自己也才上了一年的新聞專業(yè),但文中的一句話我挺喜歡的。“做新聞,怕的不是技能的不足,這可以通過短期培訓迅速補上,怕的是良知的缺失,理想的缺失,人性的缺失,這可沒有藥能夠對癥。”
現(xiàn)在的我雖然還是沒能完全理解新聞,但我也至少明白啥是新聞了。
很多文章我知道寫完過不了審,但作為一個新聞人不就是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
我想這才是我的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