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這樣想,現在偶爾也還會這樣想,或許再老些我就去會開一家不大的花店,只容得下我和一位姑娘。那姑娘也不用太好看,但要柔軟溫良,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像一朵花開的模樣,最好會唱橄欖樹,會哼斯卡布羅集市,手指細長。客人不要多,但要干凈,臉上心上都要象剛沐浴過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明亮。他們絕不匆忙,偶爾來選幾枝新鮮的花,放在能夠讓他們感到幸福的地方,或者送給親愛的人,我能想像,收花人的歡暢。
最好有一只又知趣又慵懶的白色田園貓,要有能喝茶或者咖啡的地方,要有音樂,是那種又悠揚又安寧的曲調,聲音不會很大,剛好夠看花的人聽見。不必賺很多的錢,但要夠吃飯,夠姑娘買得起自己喜歡的衣裳。估計那時侯我已經老了,什么也不能做,但偶爾還能畫畫,曬曬太陽,偶爾看看花,看看客人,看看賣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