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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轉發別人的作品嗎?算不算抄襲?

錢斌斌2年前15瀏覽0評論

【傳媒轉載類話題】

謝邀。轉載和抄襲不是一碼事。但是,轉發文學作品和新聞作品,就報刊書和廣電網等平臺,從著作權、署名權、改編權、名譽權看,意義和結果也多有不同——新聞通稿多為公務寫作,一稿多投,四處轉發,天天都有,比比皆是,像水潑出去,一發不可收;文學創作,多為個體,屬于知識產權之一,如若在互聯網臺機和手機自媒體上轉發,一般不會涉及侵權,可是務必原汁原味原創準確署名,等于是幫原創作者擴大影響,提升作家作品在讀者中的知名度。

自從1978年起,在短短幾年里,伴隨家嚴李又然的恢復政治名譽和生活待遇,他將近年的詩文多經整理修訂,先后在《鴨綠江》《長春》《詩刊》《北方文學》《江城》《人民日報》《哈爾濱日報》《黑龍江日報》《新文學史料》發表,多被《人民文學》《新華文摘》《作家文摘》《讀者文摘》轉載。其中,主要是四篇文學回憶錄《毛主席》《丁玲》《艾青》《古久里》被廣為傳播。《人民文學》月刊(1982年第7期·總第274期)轉載《毛主席》編后附記:

“作者為老作家、老同志。寫得一手好散文。讀完這篇回憶錄就可以得到證實,作品意蘊深沉、情感誠摯、風格優美。它發表在《新文學史料》1982年第2期。為向廣大讀者推薦,特予轉載。”1981年5月30日,丁玲在(《為李又然同志的散文集寫幾句話》收入《丁玲全集》時改標題為《〈李又然散文集〉的序言》)文中說:“我過去,認為他的散文寫得很好,這次重讀50年代作家出版社為他出版的散文集《偉大的安慰者》,我還是感到很大的安慰。”

李又然文學回憶錄之一《毛主席》首次發表在《新文學史料》1982年第2期后為向廣大讀者推薦,幾十年不間斷被轉發——先后被收入(不完全統計)——

蘇揚主編的《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中外名人的評說》(解放軍出版社1991年4月第一版);

程遠主編的《延安作家》(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年8月第一版);

阿古拉泰主編的《一百個名人眼里的毛澤東》(青島出版社1993年11月第一版);

李蘭頌主編的《哈爾濱日報·副刊長篇連載專欄》(1994年6月24日至8月11日第七版)《往事與人——李又然文學回憶錄節選》中的一章;

守琰等人主編的《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中外名人的評說》(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1月第一版)??

后一個版本改題為《腦子里總有毛澤東》。中共中央宣傳部、國家教育委員會、文化部、新聞出版署、共青團中央于1995年5月22日聯合向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宣傳部、教委、教育廳、文教辦(教衛委)、文化廳(局)、新聞出版局、團委,北京、天津市教育局等發出《關于向全國中小學推薦百種愛國主義教育圖書的通知》,該書被列為高中組閱讀書目。

在此之后,或被再版(也被收入)——

阿古拉泰主編的《名人眼里的毛澤東》(青島出版社2003年12月第二版);

于俊道主編的《人民領袖毛澤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4月第一版)。

以上,如此之多的入選轉發(僅僅只是一小部分),沒有一家通知過家屬、寄送過樣書、付給過稿酬;考慮到是傳播偉大導師和革命真理,還能追究以及說些什么?這里,不妨再次轉發一下:

李又然:《毛主席——回憶錄之一》

從沒見過心力能一下子這么集中的人

1938年元旦后一天,到延安,住第一招待所。在外面,被認為是赤色分子,到家里,受最高的待遇,心中十分不安,更急于上前方;或者先在延安工作一個時候再說。于是決定找毛主席。先去一封信,要求談一次話。立即得到一封親筆回信:“可以一談”。時間要我和他的秘書李六如聯系。去之前兩三個夜睡不著,竭力壓縮見面時要談的話,最后只剩十來句。

去信之前,已經聽過毛主席一次講話。以為是激昂慷慨的,卻原來是個書生,非常文靜,而且十分有風趣,時常插句笑話,使聽的人更輕松。那是一次動員文化人去前方的講話,末了一句話:“也不是誰都去,我就不去。”臺下哄堂大笑。

更早,陜北公學舉行一個紀念會,我站在門外一條長桌的前面,毛主席從房里出來,見我站在那里,走到我面前,兩手撐在長桌上,正要說話的時候,何思敬教授走來,遠遠就喊道:“毛主席,李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是不是辯證法的?”毛主席沒有回答。“進去吧”,對我說,“吃飯去”。

在餐桌上,毛主席給大家斟酒,夾菜,分饅頭;自己只吃一點點菜,只喝一點點酒。不是不能多喝,怕喝多了人會困倦,不能回去工作。——毛主席總工作到深夜。

最早,邊區政府招待文化人,毛主席立在大門旁邊迎接。周揚介紹:“這是李又然同志。”主席握手,如此親切,所以決定找他去。

宴會將要開始的時候,聶紺弩提議:“請毛主席講話!”主席緩緩站起來:“同志們請吧,沒有什么好吃的!”說了坐下。——這樣的時候,主席如果非講話不可,絕不多講一句話。

我進去的時候,主席坐在藤椅上,很莊嚴。看我有點緊張,立即從藤椅上縮下些,坐得低一些,露出笑容。我剛坐上,有位秘書同志進來說:“洛甫同志打電話來,請你去開會。”洛甫同志就是張聞天,當時的總書記。我立即站起,準備就走。可是主席卻親切地、緩緩地說:“和同志談話,不去了!”“我這么重要么?”我心里說,“因為和同志談話,連中央的會都不去開了?”就算只是普通的會吧,也是中央的會呀!我很感動,于是坐在主席身旁,說:“毛主席??”我剛開始喊了一聲,只是聲音有點激動,可是主席,立即把全部心力集中起來,這時候好像只有坐在他身邊的一個我,聽見我講話是唯一重要的事了。于是我興奮地講下去,本來不預備講的話也講了,本來不想講的話也講了,本來沒有想到的話也講了??倘若毛主席有一點點分心,或者向窗外看一下、聽一下,我會立即停下來不再講下去,但是主席始終全神貫注??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人心力能一下子這么集中,又一直集中下去的人,這是驚人的!終于我發現已經足足講了兩個鐘頭了,于是說:“毛主席,我講得太多了,該走了!”這時候,毛主席說:“你兩個問題,一個上前方,一個工作。前方什么時候都可以去,還是先在延安工作吧。”于是我先進了邊區政府的文化協會,主席叫丁玲介紹的。后來“文抗”成立,我就轉入“文抗”——“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延安分會”。

回到招待所,還是久久不能平靜,感到舒暢極了。只是,總覺得太浪費主席的時間了,感到過意不去。

以后,與主席面對面單獨長時間談話還有五六次。

除了頭兩次而外,每次去,不用到傳達室說一下,傳達室的同志老遠就喊道:“請上來,請上來,在里頭,在里頭!”

“中央解決!”

一天,毛主席問我入過黨沒有,我說沒有。隨即講旁的話了。回到住處,想起自己入過黨的,怎么說沒有呢,而且對毛主席!非常痛苦,一定要去解釋清楚。

1928年夏天到里昂,不久加入法國共產黨。用藥水寫過《赤光》——德法留學生共產黨的機關刊。1929年暑假,與全體同志們(一共四個人)一起到巴黎。住兩三個月,去比利時。一位瑞士同志和我聯系,他常到魯汶去看我。一天,他要我弄一張護照,以便使一位躲在比利時的華工同志去莫斯科。我將舊的護照拿到中國領事館去換一張新的。這樣,有了兩張護照,可以分一張給華工同志。以前有人這樣做的:舊的一張寄回國內做紀念。想不到領事館出了事,只給我換一張新的,舊的不退還給我。比利時警察局要六個月之后才在新的護照上簽字。我在比利時多住六個月不要緊,問題是那位華工同志后來不知怎么樣了?至今一想起,還是不安。

巴黎中國支部幾次來信要我回去,說有要緊的事需我去做。我等一滿六個月就回去,這是我二次到巴黎。在比利時十一個月。

巴黎總共只有十個同國同志,我最小,最不世故。我把那九個人都看作同患難、共生死,最親的,愿意跟隨他們之后做一個真正的共產黨人。想不到我一回到巴黎,他們已經分裂成了兩派,這一派向我痛罵那一派,那一派向我痛罵這一派,面都不見,成為仇人,會更不開了。支部名存實亡。那時我什么都不懂,只有熱情和犧牲精神,非常痛苦,竭力要調解,使他們重新和好。結果,我受到嘲笑。終于,我失望,對兩邊說:“你們鬧吧!反正在法國做共產黨員不會殺頭,頂多被驅逐出境,所以鬧吧!我快沒有錢了,趕緊多讀點書,回國去做黨員!”——法國共產黨的集會,我繼續去參加。

后來知道,因為搶支部書記做才鬧翻的。法國黨給中國支部書記每月500法郎津貼。國內寄去的刊物也只到支部書記手里。罵來罵去各有各的理由,這是容易找到的,不說真的理由就行了。也有幾個正派的,但也不卷入漩渦,兩邊都遠開了。對于他們,我至今還懷念著。回國后出了一個叛徒,就是那個搶支部書記最兇的、鬧得最厲害的!

支部名存實亡,直到后來,楊、李二同志到了巴黎,支部才又活動起來。

這時候,我受經濟恐慌的打擊。出國那年,一塊銀元換十二個法郎還多,很快,只能換五六個了,足足少了一半。同時,物價漲起來。我先拿書去賣。有一次,又拿了幾本書出去,看見一本屠格涅夫的《春潮》,就買了來,一邊走路一邊讀。讀完之后,才想起已經餓得很久了。這時候,我最用功。不再到大學聽課,天天跑圖書館。我讀了許多買不到的書。夜里,不吃晚飯,去看戲,我看了很多戲。

到了1932年上半年,更無法維持了,常常一天只吃一頓飯。有一次,一連餓了三個晝夜,什么都沒有吃。躺在床上,只覺得沉下去、沉下去,底下沒有底的。四周是無邊的空虛。窗外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感到就這樣慢慢地在死去。

房東待我很好,幾次送咖啡、牛奶和面包來,敲敲房門,要我去接。我手足都舉不起來;即使舉的起來也不去接,準備餓死。他們待我實在好,我欠他們房租達八個月之久,他們從沒有冷冷地討過,只偶爾溫和地問問家里寄錢來了沒有。他們還多次借錢給我吃飯去。他們不是有錢的。丈夫是出租汽車司機。她自己是一家大百貨商店時裝部的接待員。他們的小房子是分期付款造的。巴黎淪陷的時候,我最擔心的是他們一家大小不知怎樣了?但愿還算平安吧!——這樣善良的房東,不但法國沒有第二個,不論哪個國家,也都沒有的!

我萬不得已,寫信給羅曼·羅蘭告急!先生立即寄錢來,還請他一位在巴黎的朋友急速來看我,就近照顧我。這位朋友是美學家,介紹很多美術界人士同我認識,他們有送錢給我的,有請我吃飯的。這樣,羅曼·羅蘭先生等人幫我過了難關。

家里本來不是怎樣有錢,又遇到經濟恐慌;再加一個誤會,以為在法國進學校,像在上海一樣,學費、膳宿費,開學時候交了,一學期不用再交。不知道在巴黎,進學校得自己租房間,每月付房租,每頓外面吃飯,自己付錢??家里終于賣了地,寄錢來,我于1932年秋回國,在歐洲五個年頭,四足年多些。在威尼斯下船。我玩了瑞士和意大利。我最喜歡威尼斯。意大利真是藝術的國家,連天空都是美的:亮亮的純藍色,飄著白云。

我在法國入過黨,這我在延安公開說的。還有人勸我要求恢復黨籍,這太長了,得從1928年算起。為什么回答毛主席卻說沒有呢?這是因為在內心深處,我不認為自己入過黨,就沖口而出了。雖然不是有意欺騙毛主席,我總非常后悔。一天,我沖到毛主席那里,說:

“毛主席,你上次問我入過黨沒有,我說沒有,我入過黨!”

毛主席剛起來,面對著墻,背朝著門,在刷牙。他慢慢地說:

“你忘記了!”

我大聲地說:

“我沒有忘記!”眼淚流下來。

毛主席一點都不懷疑我!過幾天,說:“你入黨!”

巴黎中國支部給我刺激太深了,我本來不想入黨的,愿意永遠跟黨走。但是毛主席提出了,我就向機關提交入黨申請書。支部要我改掉晏起的習慣,和人道主義。我夜里睡得晚,才晏起的。我是馬列主義者,又是革命的人道主義者。我走上馬列主義這條路,就是我的人道主義引導的;人道主義又是我馬列主義的基礎。這不是理論,這是親身的經歷。

一天,毛主席來看我們,談起來我的黨籍問題,說:“隨他們不通過,中央解決!”于是介紹我同陳云同志去談話。從黃昏一直談到第二天天大亮。過幾天,陳云同志說:“你無候補期,重新入黨。”時間是1940年將近年底。但是當時我所在機關的領導,拖過了年,因之我的黨齡從1941年1月11日算起。他為什么壓了我一年呢?就因為我在軍人大會上批評了他??

“啊!鹽我們有的是!”

何思敬教授的兒子在保安保育院,因為奔跑,摔了一跤,膝蓋上有一點點跌破。孩子病了。保育院不照顧他。幾個小同學,用門板抬他到幾十里外的醫院。半路里滑下來,摔在地下。醫生看了一下,說:“沒有什么,抬回去!”于是幾十里地抬回來。保育院還是不照顧他!過幾天,孩子夭折!小小的棺材都已運回延安,凄清地放在路旁,保育院告訴孩子夭折的信還沒有到!何教授久久地低著頭坐在一只矮凳上,寫了一首詩,痛哭兒子的夭折。何師母呢?眼淚干了!只會“嗐、嗐”大聲地干號,幾乎瘋了!我萬分氣憤,立即寫信給毛主席。立即得到回信,要我先慰問何思敬教授夫婦,說他馬上就會找他們。第二天,毛主席特地起早,找他們去,勸解他們,安慰他們,整整一天。剛好艾青在那里,說毛主席非常憂慮,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上不斷劃著劃著,走來走去,背越來越弓。我們邊區,國民黨反動派封鎖我們,我們沒有治敗血癥的特效藥。那做父親的說:“打鹽水針可以救急。”“啊!”毛主席的背立即挺直,“鹽我們有的是!”他們不想吃飯,毛主席勸他們為了更小的孩子,勉強吃一點。

第二天,毛主席把保育院院長和那個醫生找來,嚴厲地申斥他們,開除了他們的黨籍,因為他們是官僚主義者,以孩子的生命為兒戲,隨他夭折,是嚴重的犯罪。

那孩子叫伯仁。“‘我雖不殺伯仁’,”林老說,“‘伯仁由我而死’!”雖只引用一句古文,也可見我們的老一輩的革命家,把不是自己的責任也都引到自己身上來。

我們保護心臟,不使它受傷,永遠健康,為什么?我們贊美好的,不得已而懲罰犯罪的,為什么?都是為了孩子——子孫后代。

帶著毛主席的安慰而死去

毛主席無比重視人的價值。“世上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決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這人,首先是創造世界歷史的人民大眾;再就是一個一個的個人。這里談一談毛主席對個人的關切到什么程度。

一位同志長期受極大冤屈,完全失望,非常痛苦,只差自殺。最后,決定找毛主席。主席集中全部心力(他總這樣待人的)傾聽他訴說,相信他完全受冤屈,絕對同情他,竭力安慰他。他“半死的進去,活著出來!”這是陳云同志在講“干部政策”時說的。

這是去找他的,沒有找他的呢,他也安慰!

陜甘寧邊區開第一次文代大會,一天,請王明講話。他表揚魯藝音樂系,把音樂系的教員一個個都提了,獨獨漏掉向隅,也是音樂系教員。剛好好多中央同志都在,音樂系的學員們也都在旁聽。這是一個榮譽問題,提了不算什么,漏掉是恥辱。趁休息的機會,向隅跑到一個暗角落里,低頭坐著,無地自容,也半死了!他的妻子唐詠梅緊跟在他背后,流著淚。好多同志也都跟過去圍著他,想安慰他,但能說什么呢?能說王明錯嗎?只能心里同情著。

第二天,請毛主席講話。他一點也不知道頭天發生這么一件事。但是當他引用“一人向隅,舉座不歡”這句成語之后,立即就問:“我們的向隅同志來了沒有?”還離開講桌,走到臺沿,俯下身來,手搭涼棚,向全會場前后左右仔細尋找。大家齊聲說:“來了!來了!”有人還大聲高喊:“就在這里!就在這里!”主席這才寬慰地走回講桌,繼續講下去。

主席思慮的問題是多的,要解決的問題是多的,他不可能總在念著某一個人。但是一到必要的時候,他立刻想起即使還不熟悉的人來。當時毛主席還不熟悉向隅。這是一個優秀的救亡青年,并沒有人向毛主席介紹過。主席只聽報幕的女孩子說是向隅??聽過他手風琴獨奏,留下了印象。而因為一句成語,就立即想起他來,像一個老朋友,多年不見,總在心里念著似的。

這樣,主席糾正了一個疏忽,醫治了一對心受傷害的夫妻,使大家多么快樂啊!這是偶然的。但分析到最后,又是必然的。必然通過偶然表現出來。像干燥的地面冒出水來,因為地下深處本來有水。主席記憶力特別強,聯想力又特別豐富而迅速,這些都是事實。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主席總在關心人!

向隅同志已被林彪、四人幫迫害而死,永垂不朽!他一定(一定呀!)直到最后還一息還是深深感激主席的!

謝老覺哉在一篇隨筆中,偶然無意識地、完全無心地提起一點點生活難這樣的意思,讀的人都疏忽,因為只輕輕一筆帶過:毛主席一發覺,立刻去照顧!

沒有透露什么,一點也沒有提起生活的呢?也深深關切。一天,寫信來,說:“又然同志,你身體不好,生活又苦,有什么事,我替你辦??”我回信都沒有寫。怎樣寫呢?說毛主席,謝謝你么?這是普通的客套。說我要這要那?革命是給不是拿。但在心里,一直感動著、感激著。真是難忘呀!

一位年輕戰士,住在醫院里,渴望死之前能見一次毛主席就好了。毛主席一知道,立即推開工作,騎馬遠遠去看他,竭力安慰他,要他安心養傷,會好的。這位戰士,終于死去,但他是帶著毛主席的安慰而死的。

沉默與重復

有人講課完全照他的文章講,這文章早已發表,聽課的人也早已讀過。那又何苦還要講呢?眾多聽講的人還不如下棋、釣魚、看閑書好呢!可能針對這講法,一天,毛主席溫和地說:“教書,講義上寫得多的少講,寫得少的多講。”毛主席沒有指名,也沒有說更不要照講義講,這是不使人難堪。他自己講話總恰到好處,該長就長,該短就短,該不講的什么都不講,該重復的重復,而每次重復,總有新的意境、新的講法??不是簡單的重復。在“文藝座談會”上做結論,一講就是幾個鐘頭,越講越有神采。而有一次散會的時候,白朗提議:“請毛主席講時事!”毛主席只簡短地講了幾句:“雞不要殺,會還是開,搬到山溝溝里也去開。這就是時事。”那時胡宗南要進攻邊區,毛主席早已說過雷聲大、雨點小。有孩子的母親養雞下蛋喂孩子吃,有殺雞的,所以毛主席說:“雞不要殺。”——敵人總不違反毛主席的心意:“一切行動聽指揮。”

自己高,看人也高!

魯迅有他自己戰斗的一生,有他自己輝煌的業績。但是毛主席對他那樣高(這高是最正確)的評價,他就更為萬世所景仰。

白求恩只見過一次毛主席,而且是通過翻譯談話的,最好的翻譯也會使原話遜色。但是毛主席一眼就看出這位異國同志人格的偉大??。后來我們的白求恩同志“以身殉職”,毛主席把他塑造成一個高大的形象,從此白求恩是世界的白求恩,不只是醫務工作者的榜樣。

上山燒炭,是普通的勞動,因燒炭而犧牲是普通的事故,在有些人都不算什么,不過死一個人而已。于是炭火照樣生得旺旺的,擱腳在炭盆的邊沿,悠然自得,睡著了,燒焦棉鞋和棉褲,反正明年可以再領。炭呢,總有人上山去燒,頂多再燒死一個人,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但是,在毛主席,這人是戰士,他是為別人取暖而犧牲的,他的死“重于泰山”。于是以沉痛的心情寫文章紀念。這樣,一個普通的戰士,成為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典范。

愚公更只是古代神話中的一個老人,但是一經毛主席“古為今用”,于是出現了無數的愚公——有男的、女的,有老的、少的,都在“挖山不止”,改變自然面貌、建設祖國。

“怎末有一個人,又懂政治,又懂文藝!”

一天,又去看毛主席,說不清為什么事情而去的了,總之不是為了文藝問題而去的。毛主席站在窯洞中間,很高興。談話中,我提一句:“毛主席,文藝界有很多問題!”主席一聽,臉上立即顯出愁容——很深很深的愁容!背弓起來。好容易一步一步走到書桌面前,兩手撐在書桌上,頭低著。臉上越來越憂愁——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憂愁的臉!一聲不響。我跟過去。站在主席右邊,窗子對面。隔了很久,主席氣憤地說:“怎末有一個人,又懂政治,又懂文藝!”“要是瞿秋白同志還在就好了!”我說。停了一會,我又說:“毛主席,什么時候文藝界開個大會,毛主席親自主持!”毛主席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頭深深地埋著。我怕他這么下去要累的,就說:“毛主席,我走了!”主席這次沒有送我。我不知道主席什么時候離開書桌坐下來,或躺下來的。

過了幾天,主席就找文藝界的同志談話。頭一個是丁玲。丁玲談了,要她找艾青。艾青談了,要他找蕭軍。蕭軍談了,要他找舒群。舒群談了,要他找羅烽??這樣一個一個地談,問他們文藝是為什么人的這類問題。主席只是聽著,自己不說什么。

又過若干時日,就開文藝座談會了。

大家要主席把講稿發表,主席放了半年才拿出來。在這半年之中,主席閱讀了《海上述林》等等。講的比寫的更親切得多。

有人以為我自以為文藝座談會是我引起的,這是一種誤會,我沒有說過這話,也一點點都沒有這個意思。就算我多少起了點引起的意思吧,也因為時機已經成熟,要開這個會了。“文藝界有很多問題”這樣意思的話,我對別人也說過,卻引不起注意。一般人都只聽上級的話,那要毛主席聽誰的呢?“一言興邦,一言喪邦”,言者是誰,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誰是聽的人。同樣一句話,不同的人聽了效果就不同,可以千差萬別的。偉大領袖之所以偉大,就是在于他吸收各方面的影響。

“將來!”

有一次,我對主席說過一個受壓抑的人,說用他就信任他,不信任他就不用他,現在又不信任他又用他,叫他怎樣安心工作呢???聽說他過去犯過錯誤??

還沒等我說完,毛主席就說:

——過去錯了,現在不錯嘛?

緊接著,毛主席更激動地說:

——現在錯了,將來不錯嘛!

過去有現在,現在改正過去的;現在有將來,將來改正現在的!啊!這將來啊!

“香港或莫斯科隨你歡喜!”

一天,毛主席又去看我們,我把他帶到丁玲那里,再把在家的同志——蕭軍夫婦、艾青等找攏來。我坐在主席對面,主席問我:“最近身體怎樣?”接著又問:“要不要到莫斯科去養病?或者香港,不過那邊可能發生戰爭。”最后說:“香港或莫斯科隨你喜歡。還是到莫斯科去吧!”我說:“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指延安。莫斯科是兩次在巴黎的時候就想去的,香港我也很喜歡。為什么都不去呢?主要因為好些同志身體比我更差,有的身上還帶著子彈——敵人打進的,卻都帶病在為黨工作。

一天,毛主席派警衛員來找我,我馬上到他跟前:“毛主席,有什么事?”“沒有什么事。”毛主席說,“你這個人能談心,找你來談談。”

??要去鼓勵鼓勵!”

有人問主席,看過的戲為什么還去看?

“哪里這樣喜歡看戲!同志們辛辛苦苦演出,要去鼓勵鼓勵!”

每有晚會,主席總先到,坐在木頭上,吸著煙,沉思著什么——毛主席總是在沉思的。

有一次,戲散了,人走完了,毛主席還留在那里。裝汽燈的同志從梯子上往下說:“同志,請你把汽燈接一下!”一看是毛主席。他也許又因為思索著什么,忘記回去了;或者見還有同志留著,就也留著。

冼星海問:“毛主席,《黃河大合唱》怎樣?”

“百聽不厭!”

在很長很長的時間里,我腦子里不管想什么總有毛主席!給我的印象實在太深太深了!

我還有很多好寫的,但我實在沒有力氣了,就到此為止!

永遠懷念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