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出殯的前天下午,在靈堂前,媽媽和姑姑廝打在一起。媽媽被咬傷胳膊,姑姑被拽掉一把頭發。從此,我退了家庭群,拉黑了姑姑。
爺爺偏心叔叔,看不起爸爸。在爺爺的“帶頭”下,爸爸這邊的親戚,一直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尤其是囂張跋扈的姑姑。
大暑天,媽媽懷孕8個月。媽媽干完活剛回到家,姑姑指著她說:你還不去做飯,想餓死我們啊?
媽媽大著肚子,活也沒少干,憑什么?
爸爸心疼媽媽,自己鉆進了廚房。其他人在風扇下乘涼、聊天,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好不熱鬧。
我上初中時,正好路過姑姑家。放學回家的路上,天快黑了,又下起大雨。我在逆風中用盡力氣瞪著自行車,到姑姑家里避雨是我當時最大的渴望。
剛到她家門口,恰巧碰到姑姑出來關門。我剛要張口,姑姑“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我站在雨中,淚水和著雨水,肆意地流。
我高燒不退,大病一場。從此,我再也沒去過姑姑家。
奶奶腿部手術后,生活不能自理,由孩子們輪流照顧,每家照顧1個月。
媽媽去做甲狀腺手術,正好輪到我家照顧奶奶。爸爸和姑姑商量:姑姑照顧2個月,媽媽術后,我家再照顧2個月。
姑姑說:這是你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當天下午,安頓好住院的媽媽,爸爸回到家,遠遠地看到,奶奶一個人孤獨的,蜷縮在門口的石臺上。
爸爸又氣又恨:再怎么說,那是親娘啊,當即撥通姑姑的電話,罵了一通。
姑姑“理直氣壯”地說:是我把娘送回去的,我那么忙都沒讓她走著回去,還想咋地?
人的臉皮厚到一定程度,可以六親不認啊。
奶奶出殯的前天下午,她生前的至親們,除了爸爸出去理事,都在靈堂。這時,姑姑拿起媽媽的水杯,喝了一口,隨即又往水杯吐了一口。
媽媽看到后怒問:我的水杯,你想干什么?
姑姑輕松地說:吐的就是你的水杯。
媽媽實在忍無可忍,拿起姑姑的水杯扔了出去。姑姑見狀,拽起媽媽的衣角,就要掄拳頭。媽媽順勢拽著她的頭發,姑姑動彈不得,抱著媽媽的胳膊就咬,留了幾個血牙印。
肉體的疼,加上這幾年的委屈,讓媽媽使勁拽下了姑姑的一把頭發。
平時和姑姑沆瀣一氣的人們,此時卻倒戈,齊刷刷的幫起了媽媽,紛紛指著姑姑的不是。自知理虧的姑姑,哭著離開了靈堂。
晚上,得知媽媽的待遇后,爸爸說:我們仁至義盡,親情到頭了。我在家庭群里發泄一通,竟無人出來對峙。發泄完后,我退掉了沒有任何親情,只剩虛偽的群,并把姑姑一家人拉黑。
隨后,我收到了嬸子的私信:孩子,你姑做得確實太過分,你也別傷心,我們都是向著你們的。
我看著信息,竟沒有一絲的感動。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不一定誰都愛聽。再說,你們早干嘛去了?
我留給姑姑的最后一句話:你死了,我都不會踏進你家半步。
我這么做,過分嗎?遇到這么惡心的親戚,你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