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女人喜歡上他嗎?
西門慶若是生活在現在肯定會得到相當多女性的喜歡。
俗話說得好,女人是感性動物,我想這句話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感覺,是在與男人相比較而言的,是泛化的認識,而不是點化認識,女性朋友大可不必介意,這正反映了男人在感性上的不敏感。理性的深層次的認識西門慶,他至少不是個正面人物,渾身上下有著不少的壞習慣,甚至是惡劣的品行。但淺表地看,拋開階級屬性,也暫時不考慮社會公序良俗的認識,作為一個人,也還是有著疼人,熱愛生活,善于交際,經商頭腦靈活,在圈子里也仗義,外表又俊朗,作為男人生殖功能較強,喜歡女人重哄不用強等都是討女人喜歡的地方。歸納起來吸引女人有三點,一是本人生理條件優越,二是經商掙錢的能力強,三是有些槍棒武功在身,能夠滿足女人的審美需要,經濟需要和安全需要。
下面我們來分析一下:
西門慶,漢族,施耐庵筆下《水滸傳》和蘭陵笑笑生所著《金瓶梅》中的人物,理性地看,他是一個地痞、惡霸、官僚、奸商、淫棍,同時又是一個儀表堂堂、有些槍棒功夫、專會討女人喜歡的風流浪子和保護神形象。
除了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從父母那里繼承來的俊美魁梧的外形條件優勢,吸引女人的第一感官,使女人青睞于自己,從而愿意接近并廝混。他的幾個典型女人都是先著了他外表的魔,潘金蓮挑窗的一瞥就許了幾分芳心,李瓶兒也是見了就喪失了一二分防范能力。至于丫鬟妓女更不必說。至于手段上,西門慶最拿手的大概就是討好女人,贊美女人的外貌,這是女人最喜歡聽的話,以此接近女人。熟絡之后,適時地性騷擾,讓女人不好意思直截了當的拒絕。等女人的情欲被喚醒,開始水到渠成地行魚水之歡。這樣看來,他對女人還是比較肯花心思的,而不是低俗簡單的錢色交易,更不是靠著孔武有力征服女人,使女人屈辱無顏。對于女性尊嚴他處于在乎與不在乎之間。
比如處于封建時代的潘金蓮,她對西門慶的看法是“因為作為一個女人,我可以從你身上得到很多從其它男人身上所得不到的東西:你的強壯和溫柔,你的激情和持久;你給我帶來了多少的快樂享受、歡歌燕語、顛鸞倒鳳、巫山云雨等等一切人世間所能夠感受到的快樂的極致。我是多么地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和和美美,恩恩愛愛,齊心協力,傳宗接代。”如此這般,潘金蓮又怎能不棄武大郎而求西門慶呢?為了滿足審美的需要,擺脫武大給她帶來的不光彩的心理虧欠,追求享樂的生活,在引誘、脅迫和潛意識的心理支配下,只好使出了謀害親夫的下策。這只能是她的不幸, 她追求的難道跟現代人追求的自由、愛情、性和更好的生活有著天壤的區別嗎?心里的愛情已經被喚醒,卻無法用合法手段脫離不幸福的婚姻,如果武大能夠明白自己不適合做她的愛情故事的男主角,結局也許不會那么慘。如果沒有王干娘的拉皮條,她也不能深入感受西門慶的優勢條件。
女人的愛情就像好萊塢的劇本,而男人只是演員。所以,男人應該認真考慮自己是否合適扮演這個角色。自以為是地認為你就是她劇本中的人,是男人經常犯的最大錯誤。相比較而言,西門慶則知己知彼,適時地展現自己的優勢,扮演了這個角色,并讓潘金蓮心甘情愿甚至是死心塌地地選擇了他的劇本。相比起來,現代女人有了更大的選擇空間,不滿意的可以用法律賦予的權利解除婚姻,追求更幸福的婚姻。當然也不排除仍有個別女人在婚內效法潘金蓮的做法進行婚外情。
西門慶的另一個女人李瓶兒,一生共嫁過四個男人,分別是梁中書、花子虛、蔣竹山和西門慶。在與花子虛、蔣竹山生活時,就對因為丈夫膽小怕事,沒一點男人氣概而不滿。還有一個共同的原因是她與潘金蓮一樣,丈夫無法滿足性需求,關于這點“潘、驢、鄧、小、閑”的分析不可謂不中肯,這里就不再贅言了,而卓二姐、春梅,卻不是因為性不滿足才扔了相好的跟了西門慶的,她們為什么也會選擇西門慶呢?女人的選擇是多角度的,是具有鮮明的個性差異的。
在漫長的人性演化進程中,男性演化的結果天生就是追求者,女性演化的結果天生就是選擇者。那么,當女生喜歡帥的、有錢有權的、身體魁梧的、懂得關懷的男人的時候,請不要怪她們太過現實,她們只是在執行大自然賦予的神圣職責—選擇。因為她們必須考慮懷孕和后代的養育。這些特性深藏大腦深處,不是意識上的。也就是說,即使一個沒有受教育的女性,也會為有權力有能力相貌美的勇猛男性傾倒,這不須經過思考,而是潛藏基因里面,自然發生的。
那么愛情又是什么呢?高級的哺乳類動物,養育子女的時間比較長,自我覓食的能力就受到限制,同時自我保護的能力也被削弱。女性希望伴侶能夠幫助自己覓食養育子女,保護和教育子女,因此女性勢必動用可以頂!用的任何手段來留住男人在身邊。愛,就是這個演化的結果。從大自然的角度來看,愛,就是留住男人來幫助養育后代的對象。女人為此而撒嬌,為此而妖嬈,凡此種種,大多為這一目的。西門慶恰恰具備了女人需要的特性條件,這種需要不是人物所處的宋朝,也不是作者創作時的明朝,而是由始至今都是如此。鑒于此,西門慶如果活在當下,自然是這一角色的扮演者,當然也就會得到相當多女人的喜歡。這群女人堆里有卓丟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孫雪娥、李嬌兒諸妾,他還淫過的丫頭有春梅、迎春、秀春、蘭香等,淫過的仆婦有宋惠蓮、王六兒、如意兒、賁四嫂、惠元等。外遇有林太太,占有的妓女有李桂姐、吳銀兒、張惜春、鄭愛月,又看上何千戶娘子藍氏,林太太兒子王三官娘子黃氏等。這里自與他的獵艷尋香脫不得干系,也一定程度反映了他在女人堆里還是有市場的。
我們撇開西門慶在商場的奸狡、欺詐;官場的腐朽、齷齪這些需要批判的東西,西門慶能夠得到那么多女人的垂青而投懷送抱,甚至不惜死心塌地愿與其生死相隨,天涯海角也無怨無悔,說明了什么呢?恐怕是一個值得深入探討的另一個問題。
在商場也是如魚得水的高手。他的商業行為對市場經濟和現代企業建設依然有著正面和反面的啟示。西門慶接管了父親的生藥鋪,運用一系列并不光明正大的競爭手段,不幾年就成為了有頭有臉的受人另眼看待的暴發戶兼地頭蛇。
李瓶兒最早是梁中書的妾,后來嫁給了花子虛做妻子。花子虛死后,蔣竹山入贅李瓶兒家,她成了蔣竹山的妻子。后蔣竹山被驅逐,她嫁給了西門慶,成為了西門慶排行第六的妾。李瓶兒先后轉嫁,積攢了不少的財物。李瓶兒死后,西門慶哭的肝腸寸斷,要死要活。西門慶家中的小廝玳安兒,對西門慶家的傅伙計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俺六娘(李瓶兒)嫁俺爹(西門慶),瞞不過你老人家,她帶了多少彩頭來,別人不知道,我知道,銀子休說,只金珠玩好,玉帶、絳環、值錢的寶玉,也不知有多少。為甚俺爹心里疼?不是疼人,是疼錢!…可知錢財不菲。
從第一任丈夫梁中書那里,她得到了一百顆西洋大珠,二兩重的鴉青寶石一對。據說,鴉青寶石就是今天的藍寶石。從第二任丈夫花子虛(準確來說,其實是花子虛的叔叔花太監)手里,得到的財富更是數之不盡,最少有三千兩銀子,四箱柜蠎衣玉帶,帽頂絳環,“都是值錢珍寶之物”,當花子虛被囚在獄中的時候,李瓶兒在墻那邊遞著,西門慶和吳月娘等人在這邊接著,足足遞了大半夜。
西門慶娶了李瓶兒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美,還因為她手里的積蓄家財,這些連同人一并歸了西門家了。無論在過去還是在當今,都說不上是值得夸耀的斂財手段,但卻是實實在在真金白銀,豐富了家資。
西門慶急急地使人說媒孟玉樓,也是因為孟玉樓的丈夫楊宗錫是個成功的布商,又有孟玉樓姑姑的遺產,合起來很是可觀,利用婚姻巧取豪奪進了西門慶手中。四季衣服,妝花袍兒,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珠子箍兒,胡珠環子、金寶石頭面,金鐲銀釧不消說;手里現銀子,她也有上千兩;好三梭布也三二百桶。 這兩宗橫財大大充盈了西門家的財富,不能不說他的用心良苦和卑鄙,手段雖不光彩但是很實惠地撈了一把,也算他劍走偏鋒的營商之道小有成就吧。
西門慶除了借婚娶斂財之外,還不失時機地巴結官府為聚斂財富鋪平了道路。他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霸王,他開個生藥鋪,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李瓶兒尚未娶進府,楊戩京都案發,西門慶的女婿陳經濟因其父屬楊黨受株連避難西門家,西門慶亦怕累己,便大事打點,巴結,幸免于難,事后隱匿的錢財都被他占為己有。他還用錢買通蔡太師,又巴結蔡京的管家翟謙,終于做了山東提刑所的理刑副千戶,此后他到處搜刮銀財,貪贓枉法。后來竟拜蔡京為干爹,還進京見了皇帝。
西門慶的原有資本并不厚,他出生于清河縣,父親西門達開個生藥鋪子,但經過西門慶不長時間的經營,資本暴增,經濟實力急劇膨脹,不僅在商業界產生很大影響,而且對政界也產生極大反響。他曾經不無炫耀的說,即使拐了許飛瓊,搶了王母娘娘,也減不了他的潑天富貴。
西門慶是如何發家致富的呢?首先來看他的原始資本的積累。《金瓶梅》第一回說他“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專在縣里管些公事,與人把攬說事過錢”,這里“放官吏債”,即把國家財產拿出來放債,收取利息;“把攬說事過錢”即替人打官司,替別人說情或辦事,從中收取別人的感謝費。不難看出,西門慶的社會活動能力是相當大的,“放官吏債”也是挺有風險的。但由于他“作事機深”,所以一直很順利。
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使他在同行中遙遙領先的就在于他所使用的不正當競爭和勾結官府以謀取優惠的經商條件。如新中的狀元蔡一權在回鄉探親時路過清河縣,應邀請到西門家做客,不僅有好酒好菜和美色伺候,臨走還借去白銀一百兩。后蔡一權任兩淮巡鹽史,還將山東巡案宋喬年介紹給西門慶,使西門慶有了更多的途徑勾結官府。再后來西門慶販鹽,經營鹽運業,蔡狀元行使兩淮鹽運使之權,讓西門慶比別的鹽商早取一個月鹽引,使西門慶在短短一個月輕而易舉的謀取了兩萬兩銀子的暴利。由于西門慶不時的賄賂山東巡撫宋喬年,借宋的勢力獨吞了朝廷坐派下來的二萬兩銀子的古器買賣,賺了不知多少利潤。與官府勾結謀取經商特權是西門慶獲取暴利的主要手段。
應當承認,任何一種原始資本的積累都帶有掠奪的性質,西門慶無論包攬訴訟還是騙取嫁資,都帶有巧取的色彩,即所謂“作事機深詭譎”,只是犯法而未暴露罷了。“西門慶式”的積聚金錢的方式在今天依然存在,不法商人利用手中權力或者私人關系網,放官債或替人包攬訴訟的現象還有,利用自己長相騙取嫁資的也不乏其人。
一言以蔽之,市場經濟的發展必然帶來投機取巧等負面行為,這在市場體制還沒有健全時表現的尤為突出。 壟斷意味著暴利,西門慶深知其理。原先清河縣只有西門慶一家藥店,后來醫生蔣竹山也開了一家中藥店,于是他唆使地痞流氓無賴,多次到蔣竹山的藥店鬧事,還偽造票據,硬賴他欠賬不還并訴之官府,把蔣竹山打的半死,迫使他拆了藥鋪。這樣,西門慶的藥店生意依舊紅火。這種不正當的競爭在其他方面也有體現,如他善于打通關節,買通鈔關錢主事,大筆逃稅漏稅;再如,從西門慶的經營方式來說,他的商業活動主要靠家人,奴仆或與別人合伙,或假托他人名義進行的,自己則躲在幕后操縱,因此他的違法經營很難被別人抓住把柄。他的經商之“道”就是他對應伯爵分析金錢時說的那句話“兀那東西,是好動不好靜的,怎肯埋沒在一處。也是天生應人用的。”馬克思曾說“資本作為一種增殖的價值,它是一種運動,不能理解為靜止物”(《資本論》第二卷),二者對資本的理解有令人驚訝的相似之處。換句話說,西門慶懂得以錢生錢的道理,放高利貸,開當鋪和各種各樣段子鋪,搞多種經營,規模越來越大。西門慶的經商方式與現代人的經商有著許多類似之處。
西門慶無疑是個精明的商人,為了掙錢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在已經顯現出資本主義萌芽的明代,作者在這個人物身上賦予了相對于面朝黃土背長天的傳統農耕產業更先進的商貿意識,也借此批判了他缺乏“勤勞、節儉、誠實、講信譽”等美德的唯利是圖的一面。
女人的許多需要是離不開經濟基礎的,沒有的時候只能壓抑某些需要的意識,但骨子里是希望得到的。對于西門慶這個撈錢的能手也就不可避免地喜歡上了。值得指出的是她們并不是喜歡他的不擇手段,而是更多在意營商的結果。
最后是安全意識的滿足。其實在前文提到原始先民女人需要男人幫助覓食養育子女時已經提到,女人的自身生理條件,社會分工弱勢,賴以生存的環境的惡劣和長期被歧視打壓造成的心理壓力,都自然迫使她們比男人更看重受保護的必要。拿潘金蓮來說,她原本是員外家的丫頭,員外多次欺負她,他不從告訴夫人,員外懷恨在心才把她嫁給五短身材的武大郎。!大郎盡管老實本分,勤懇耐勞,也不欺負金蓮,但這些彌補不了金蓮需要受保護,受尊敬的心理需求。等到西門慶出現在她的生活里后,相比較之下這種需要更強烈,對大郎不能給與她需要的不滿也就越發增加了,最后走上下毒的絕路。女人不是因為欣賞了男人的某些優點就泯滅了對另外方面的需求,充其量是暫時的壓制或逃避。
再比如,李瓶兒,孟玉樓等人有的是錢,不愁吃穿,缺少的就是男人,孔武有力敢于擔當的男人。那些奴婢、妓女委身于西門慶,也不僅僅是為了得點財物,更重要的因素是找個靠山,從此不再受人欺負。
同樣是女人,雖然時代有所變化,社會環境的法治安全性有所提高,但并沒有達到使女人完全不用顧及的程度,女人的受保護需要還會繼續存在下去的,那么“西門慶式”的男人就會得到更多女人的青睞。
綜上所述,西門慶身上所具有的優勢,面相俊美,知冷知熱;身材魁梧,一身功夫;善于經營,財力雄厚。決定了他在今天的生活中一樣可以俘虜相當多女人的芳心,愿意成為他的生活伴侶。我們必須承認他是劣跡斑斑,地痞流氓惡霸,如若不然喜歡他的女人還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