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相貌平凡甚至有點丑?
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之所以這么說,是我自己就有過同樣的經歷。
從小在農村長大,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姐姐,老家人思想只有男孩子才配得上傳宗接代生男孩子才能光宗耀祖,而我卻在父母盼望兒子的背景下來到了世界。
家里人長大都皮膚很白,而我就長大黑,從小鄰居就叫我小二黑,父母掙錢在外奔波,那時候我爺爺、奶奶、姥姥已經不在人世,我就跟著姥爺身邊長大。小學五年級的早上,我姥爺永遠離開了我,就在我身邊,那時候他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兩年,經常夜晚發病,需要陪護,姥爺有好兩個兒子,3個孫子,但是患病兩年都是我在身邊陪伴,拿藥,接氧氣。我那時候就有一種悲傷,養兒子有啥用,為什么父親還是稀罕兒子。因為父親待表弟比我還要親。
姥爺去世后,我回到父母身邊,于是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開始了,即使每天干很多家務活,即使自己拼命表現,還是會遭到父親頻繁不分場合的責罵,尤其是家里來了外人以后,說的會更狠。那段日子伴隨我一路,即使到了40多歲仍然無法釋懷,無法抹去這段陰影。
那時候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長大吧,盡快離開這個不歡迎我的家。升到初中離家比較遠,可以住宿或者走讀,我就選擇了住宿,周六日也多半時間一個人在學校住,學校周六日放假,只有看門的大爺,鍋爐都沒熱水,記得那會兒喝冷水都不想回家。
住校的生涯一下子就到大學畢業,然后工作,后來極少回家,每年一次,見得少了,也就是想的都是好,仿佛小時候在農村的事兒都已經是歷史。父親現在已經是白發上頭,身體都是病,走路蹣跚的老人,現在也不再說我的不是,總計記掛。
我記得學朱自清的《背影》描寫父親站臺上去給他買橘子那段,我控制不住內心的心酸,潸然淚下,還有一段我現在還能背下來——“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持,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發之于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于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 ”
工作、結婚、生孩子都是我自己一路自己操辦,沒有讓父母操半點心,不同于我的姐姐,工作是父親托人找的,進了一個事業單位,姐夫也是他看中的,我姐很爭氣,生了個大胖小子,一直羨慕姐姐是個人生贏家。
不同于姐姐,我自己來得不受歡迎,自己一直拼命掙扎,什么都要靠自己,選擇的另一半還是一靠我養活的人,生了一個女兒,婆婆家也是重男輕女,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和他好吃懶做的兒子。
命運有時候就像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曾經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都抑郁了,但是還有孩子,就買了一本《走出抑郁》的書自己看,后來又喜歡上了國學,通過國學經典讓自己走了出來。
我曾一度認為命運不公,生無可戀,但當知道娑婆是苦的真諦后,就不抱怨了,人生就是哭著來哭著走,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來自于哪里,但是可以通過努力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農村老家有句老話,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與其抱怨自怨自艾,不如努力提升自己,多學習多看看書,后半生的路還要走,還有孩子要陪伴長大,不要想靠誰,靠自己才是王道,要知道唯有時光不可辜負!
我是“雨落伊人甲”,一個像玩笑一樣活了40多年的普通女人又不受家庭歡迎的人,因為不能靠臉吃飯,曾經一度撿過破爛,刷過盤子,擺過地攤的人,但是還依然頑強的像野草一樣的活著!感謝遠方的你的關注,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