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谷歌創始人佩奇和布林雙雙宣布退休,卸任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CEO和總裁,而接任他們的是印度人桑達爾·皮查伊。更加驚人的是,目前谷歌董事會的13名高層領導中,印度裔就有4位。這些印度裔高管的人生軌跡各不相同,在教育履歷上卻出奇地一致。
這10年來,越來越多的印度人進入全球頂尖企業擔任高管;世界500強中,外籍CEO僅75位,印度裔就占了10席。谷歌、微軟、百事可樂、軟銀、聯合利華、萬事達、Adobe等國際公司,都有過印度裔CEO掌舵的歷史,他們或曾經創造過輝煌成就,或帶領企業奮起轉型。
出身羸弱的印度人,攻陷的不止CEO這一職位,找工程師文化濃郁的高科技公司,有1/3的工程師是印度人,中高層管理者中,印度裔也占有相當高的比例。印度人已經形成了強大的人才輸送管道,從基層、中層、到高層,有了堅實、穩固的金子塔。這實在是一種本事。
典型的描述是:印度人靠裙帶關系、溜須拍馬和簽證欺詐來獲得競爭優勢。簽證欺詐和職場作風可以被制度矯正,這些指控最多能描述印度裔在移民和簽證上的數量優勢,無法解釋大公司高層里印度裔相對于其他族裔不成比例的任命。
網上有個段子: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在開學時看到一名印度新生,便好奇地問:“你們的印度理工學院也很厲害,你為什么選擇麻省理工?”印度學生苦笑說:“因為我沒考上印度理工學院。”印度理工學院,這所在學術界具有世界聲望的學校,培養的IT人才遍及全球,美國硅谷更是這些IT人才的聚集地。但奇葩的是,印度理工學院的錄取率不足3%,遠低于哈佛大學13%的錄取率。
最聰明的印度人移民到了西方,但不是所有移民去西方的中國人能代表最聰明的中國人。這些印度移民,很大一部分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士。低錄取率,加上種姓制度遺留問題所造成的階層隔離,催生了一個現象:每年至少有2/3的印度畢業生離開自己的國家,多數會選擇赴美、英、加等國深造,尋求更富前景的工作機會,再從基層開始一步步奮斗到高管。來到西方對他們來說是為了生存,留在西方不用再回印度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教育即生活,印度教育帶給了這群優秀的印度人過硬的專業技能、表達能力和思辨能力,整個印度大社會環境又在潛移默化中帶給他們更重要的技能,在多元文化之外,印度貧富差距巨大、生存環境復雜的現實還給了他們隨機應變處理復雜事務的能力。就是這樣看似混亂的印度,卻給了印度人能在西方扎根的內核。戰略思維和改革的勇氣,是印度裔CEO的殺手锏。
為什么印度能培養出符合國際需要的精英人才,而中國卻不盡如人意?2020年第1期《特別關注》就有一篇文章《老印為啥能占領北美》,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