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見過或者聽過有關動物的恐怖事件?
聽爺爺講過一件有關動物的恐怖故事,雖然無法確定它是真是假,但至今想起爺爺講述的那個場面時還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60年的時候,爺爺是生產隊的放牛娃,那會兒,他才十五歲。
和他一起放牛的還有一個叫勝利的男娃,他倆同歲。
他們時常放牛的山名叫大元山,山不怎么高,半小時就能爬到山頂。
大元山上有個自然形成的澇壩,澇壩不大,兩三畝地大小,因為地勢低洼,四周山上的雨水常年匯聚到這里,形成了一潭死水。
澇壩有多深,沒人知道,也從來沒有人下去探過底,因為里面全是淤泥,一旦陷進去就沒有生還的希望。
澇壩的水是死水,很臟,一到夏天,水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墨綠色的類似于水藻的東西,上面粘滿了蛤蟆卵。
澇壩周圍蠕動著黑壓壓的蝌蚪,里面夾雜著數不清的,尾巴尚未褪去的小蛤蟆。
爺爺他們每天傍晚時分都會去澇壩里飲牛,牛在那個時間段吃慣了水,不用驅趕,到點后它們自己就去了,喝完水之后就會自覺回山下的牛圈。
爺爺說,那年的夏天非常干旱,到處都在鬧饑荒,大元山也不例外,多年積存的潭水下降了很多,澇壩周圍全是曬得泛白的焦泥卷,整座山上已經好幾個月沒落一滴雨了。
一天傍晚,牛群如往常一樣自覺地去澇壩那邊喝水,爺爺和勝利兩個人則躺在一處土坎下躲避著夕陽最后的瘋狂。
遠遠的,他們看見牛群站在山坡上不肯下去,看牛群躑躅不前的動作,一定是有什么兇惡的動物在澇壩吃水,它嚇到它們了。
于是,他倆決定過去探個究竟。
還沒到牛群跟前,兩人遠遠的聽見溝底里回蕩著一陣陣低沉而又深厚的轟鳴聲,那聲音從來沒聽過,像是有成百上千人在同時打嗝。
牛群躁動著,一付下又不敢下,跑又不甘心的姿態。
我爺爺和勝利跑到山崖邊上往下一看,倆人頓時就驚呆了。
十幾米開外的澇壩邊上爬滿了數不清的,黑褐色和墨綠色的癩蛤蟆,那些癩蛤蟆到底有多少,他倆說不上,反正湊到一起足足能覆蓋住生產隊的曬麥場,要是用手扶拖拉機裝的話,恐怕七八車都裝不完!
我爺爺跟我講,把他和勝利這輩子見過的癩蛤蟆加起來,也沒有那群癩蛤蟆的一半多。
那些癩蛤蟆分成了兩派,隔著一米不到的距離相互對峙著,領頭的兩只,一只黑褐色的有海碗大小,另一只墨綠色的稍小一點,跟乒乓球拍差不多。
那聲音就是它們發出來的,沉悶卻很有穿透力,不停地在山谷里回蕩。
因為連續的干旱,澇壩的水蒸發得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早已經容不下這些數量龐大的癩蛤蟆,我爺爺和勝利認為這些蛤蟆大軍有一部分是“原住民”,一部分是“侵略者”,來搶地盤的。
勝利對密密麻麻的東西過敏,嚷嚷著趕緊趕上牛群離開這里,可是我爺爺因為好奇心太重不肯走,他一心想看一下這兩群癩蛤蟆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他等了一個多小時,天漸漸黑了下來,對峙的兩支蛤蟆大軍除了鼓噪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雖有些不甘心,我爺爺在同伴的催促下趕著牛群下山去了。
第二天,他倆一早就趕著牛群上了山,把牛群趕到山坡上后我爺爺急不可耐的跑去看昨天對峙的那些癩蛤蟆,跑到澇壩跟前時他再一次傻眼了,地上躺著成百上千的癩蛤蟆,黑壓壓的一片,有昨天的二分之一多,大多數的內臟都流了出來,現場十分的慘烈。
我爺爺戰戰兢兢下去觀察時,發現其中有些還在蹬腿,沒有完全死去。
他仔細觀察了一番,不少癩蛤蟆的嘴里都銜著一根用來做武器的芒刺或者木棍,也有一部分的嘴里含著另一只癩蛤蟆的腦袋。
后來,我爺爺找見了那只墨綠色,跟乒乓球拍差不多大小的蛤蟆頭領,它的嘴里含著一只大蛤蟆,它的內臟流了一地,可是至死都沒放開嘴里的敵人,活活把對方給悶死了!
癩蛤蟆又叫蟾蜍,屬于水陸兩棲動物,長得跟青蛙有些像,但它們是兩種不同的動物。
青蛙可以食用,但是蟾蜍身上有毒素,不能食用,但是可以入藥,而且還是名貴藥材。我們常見的蟾蜍就是那種全身長滿了疙瘩,顏色發灰或者黑褐色,只能爬行不擅長跳躍的癩蛤蟆。
它們一般生活在潮濕陰暗的環境中,比如水田、池塘、溝渠邊上或者房前屋后。
它的的食物來源主要是昆蟲、飛蛾以及其他害蟲,它們屬于益蟲。
蟾蜍的壽命一般在10年左右,有些甚至可以活到30多年。體重半斤到八兩左右,我爺爺說的那只海碗大小的頭領蟾蜍,我估計有四五斤重。
蟾蜍的天敵主要有食肉的魚類、蛇類和鼠類,還有螞蟥以及部分飛禽,但是因為它們體表有毒,一般的食肉動物對它們不感興趣。
蟾蜍屬于“三有”保護動物,受法律保護,捕捉5只以上就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2020年6月,四川男子鄭某因捕捉了45只蟾蜍,抓獲后被法院判處了有期徒刑3個月。
鄭某捕捉蟾蜍的本意并不是為了賣錢,而是想送給朋友當藥材治病。
他在捉蟾蜍的過程中被捉了現場,連人帶蟾蜍一同被帶到了派出所。他的行為觸犯了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條,構成了非法捕獵罪。
可見,隨著法制的越來越健全,野生動物是不能隨便捕殺的,弄不好就會惹上官司!
我見過的癩蛤蟆最大的有泡面桶那么大,是在山上的一個石洞中發現的。
那是一個口小里大的石洞,里面很潮濕,估計有條山泉流過那里。
那只蛤蟆在里面的活動空間很小,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少年,估計小時候掉進去的,后來長得太大就出不來了。
看見那只蛤蟆的時候我才八九歲,是和小伙伴去山上摘沙蔥時偶然發現的,然后回來跟我媽講了,我媽說以后別再去那個地方,那只癩蛤蟆可能成精了。
小時候不懂事,以為大人們說的癩蛤蟆成精、柳樹成精都是真的,要是哪棵樹被雷劈了,大人們都會說那棵樹成精了,或者樹洞里藏有成了精的動物,雷把樹劈開后把那些東西抓走了。小時候身在農村,類似于這種稀奇古怪的事見過很多,想想我們小時候快樂的童年,再看看家和學校兩點一線,二十四小時被圈在水泥盒子里的孩子,心里頓時會滋生出一份酸楚:他們從背上書包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告別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