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女子為何要裹腳?
【儒學垃圾朱熹們用纏足裹腳摧殘古代中國婦女。】
作者:冷清先生,個人回憶紀念批判作品,嚴禁抄襲剽竊違者必究。
冷清的母親就是小腳的老太太,2014年母親80歲時走了。準確的說:母親不是天足,是半裹腳的女人,據母親講她四歲的時候姥姥給她纏足,用一塊布把腳裹起來,幾乎都把腳趾骨裹斷了很痛。幾天后,再放開的時候,腳已經變形了,腳趾骨壓迫收斂。還沒等腳恢復原樣,就再一次的用布纏上去,幾個月以后小腳趾和四腳趾基本上就“廢了”。
據母親講,她四歲的時候,姥姥家攤上壯丁了,母親的大哥正好18歲被抓壯丁抓走了。姥姥家在隴南山區,從來就沒有進過縣城,大舅被抓走后,姥爺和小腳的姥姥去了一次縣城,才知道已經是“民國”了,皇帝被推翻二十多年了,男人早就不興留辮子了,女人也不興“裹腳”了。姥姥回來就把母親的腳放開了,但是母親的腳已經畸形了,那一年是1938年,母親說大舅再也沒有回來。
母親的腳是半裹的小腳,走路走不快也走不了遠路,畸形的腳上經常的生“繭子”。我小時候經常看見母親洗完腳,用剪刀割半殘疾的腳上的繭子。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金門炮擊也停止了,兩岸關系正常化了,母親用剪刀割腳上的繭子,經常給我們講大舅的事情,她說:“假如大舅還活著的,應該回來看家里人了。”可是,一直也沒有大舅的消息,估計大舅早就不在了。
母親的小腳是很受罪的,我長大以后喜歡歷史研究,平時也注意收集一些女子纏足的事情。女子纏足興起于北宋末年,南宋政府開始倡導女子纏足,普遍認為中國女性纏足是宋代“程朱理學”倡導的。程朱理學的代表人物是北宋的程顥、程頤,南宋的朱熹,以及他們的弟子組成的新儒家學派。新儒家學派重新修訂了四書五經,重申了“三綱五常”,所謂“程朱理學”者,就是從儒家學說上升到儒教,把儒家的思想變成約束普羅大眾的教義,直接滲透、規范、影響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中國歷史上,女子胖瘦之美的觀點不同,從來就沒有徹底斷絕過爭論,“楚王好細腰宮女猶餓死”,帝王士大夫們不同的審美觀,也一直影響著普通人的生活習慣。漢唐“環肥燕瘦”的審美觀,也是一直在不斷的變化的,但是并沒有超出正常的社會倫理。《南史·齊紀下·廢帝東昏侯》:“又鑿金為蓮華以帖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蓮華也。”后世稱婦女之小腳為“三寸金蓮”。
盛唐之后的安史之亂,嚴重破壞了中國的經濟發展,導致人們的生活水平下降,“環肥燕瘦”的審美觀錯位,士大夫階級倡導女子手腳纖細為美。《宋史?五行志》記載:“理宗朝宮人束腳纖直”。到了北宋末年女子小腳的審美觀就近乎變態了。北宋末的蘇軾,《菩薩蠻?詠足》:“涂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回風,都無行處蹤。偷穿宮樣穩,并立雙趺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宋?秦觀《浣溪紗》:“腳上鞋兒四寸羅,唇邊朱粉一櫻多,見人無語但回波。料得有心憐宋玉,只應無奈楚襄何,今生有分共伊麼?”站在秦觀秦子游和蘇軾蘇東坡的角度,觀察北宋末期女子小腳纏足,僅僅流行于宮廷及閨閣之中,這種有損女性身體的病態美,并沒有在全社會婦女中流行。元末明初人陶宗儀所著《南村輟耕錄》,考證說:“纏足在熙寧、元豐之間,為之者猶少。”熙寧、元豐是北宋晚期1068年至1085年,那個時候纏足的婦女是很少的。
古代中國女子普遍纏足,能夠確定的是從南宋開始的。倡導女子纏足的是就是新儒家學派,偽圣人朱熹繼承了程顥、程頤的歪理邪說,并且將儒家學說的糟粕上升到“理學”,后人把這種東西稱為“程朱理學”。“程朱理學”在朱熹的手里,上升到“女教”的理論高度。朱熹指出,“三綱者,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仁義禮智信”。“三從”:指婦女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指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北宋初期,由于重文輕武,軍事制度不合理,在對外的戰爭中屢戰屢敗,1004年的《澶淵之盟》向遼歲貢絹(絲綢)20萬匹、歲銀10萬兩;1044年的《慶歷合議》向西夏進貢歲絹15萬匹、歲銀10兩、茶葉3萬斤,折合白銀400萬兩財富,相當于宋朝年財政收入四分之一,把宋朝變成了世界性的“血汗工廠”。到了熙寧年間,宋朝財政已經破產,王安石變法失敗,北宋再也無藥可救了。
北宋末年,農民和手工業者大面積破產,經濟破產也導致社會的細胞家庭,大面積的倒閉解體,農民起義此起彼伏,整個社會處在風雨飄搖和動蕩之中。北宋朝廷和士大夫階層,把國家經濟破產的原因推給了王安石變法,把人民起義社會動蕩的原因推給了中國婦女,說她們不守禮制宗法,追求奢靡的生活方式,家庭破裂而男人們鋌而走險,造成社會的大動蕩。
程顥、程頤們開始歪曲儒家思想,借助儒學禮教給女子們制定規矩,倡導宮廷閨閣女人纖手小腳為美。到了南宋朱熹的時代,朱熹更是叫囂“存天理、滅人欲”,把儒家思想拔高到“天理”程度,把人的七情六欲視為洪水猛獸,滅人欲的社會實踐首先從婦女身上開始。病態的女子小腳美成為突破口,女子從三四歲開始裹腳,到成年之后女人的腳畸形殘廢,不能正常行走也出不了遠門,把女人拴在家里遵守“三從四德”,成為男人的附屬品,那么家庭就穩定了,社會也就穩定了。
朱熹們就是封建的禮教衛道士,他們摧殘女性的身體,自己卻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蘇軾、朱熹們都有“爬灰”的經歷,他們的兒媳婦都是他們亂倫縱欲的工具。爬灰一詞就是從蘇軾的身上演化的。傳說,蘇軾的兒子死后,蘇軾和兒媳婦關系曖昧。有個小偷去蘇軾家偷東西,躲在廳堂的梁上。桌子尚未擦拭上面有一層灰,蘇軾嘴里念叨著在桌子上寫下兒媳婦的名字,這時兒媳婦進來了,蘇軾急忙用手把桌子上的名字抹掉。媳婦問公公干什么呀?蘇軾回答說:“我扒灰呢”。
后來,人們把公公偷情兒媳婦就叫做“扒灰”(爬灰)。傳說朱熹的兒子死了以后,朱熹的兒媳婦還懷孕了。人們懷疑是朱熹撒的種。宋代的文人大儒們,給社會和普通人制定了一整套的封建禮教,說什么“男主外、女主內”,女人最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樣家庭和社會就穩定了。讓女人出不了門的最好方式,就是給她們從小纏足裹腳,等長大了腳畸形殘疾了,想出個遠門也做不到。朱熹們對中國婦女殘忍的做法,在當時就有很多人反對,包括程朱理學的徒子徒孫。
南宋辛棄疾,基本是和朱熹同時代的詩人,他有一首《菩薩蠻》:“淡黃弓樣鞋兒小,腰肢只怕風吹倒。驀地管弦催。一團紅雪飛。曲終嬌欲訴。定憶梨園譜。指日按新聲。主人朝玉京。”說女子在臺上唱戲,穿著淡黃色的弓樣小鞋,纖細的腰身只怕被風吹到。描寫小腳的女戲子在臺上痛苦的表演,曲終人散時自己的痛苦無法訴說,辛棄疾在這首詞里間接的痛斥了朱熹們對婦女精神肉體的戕害。
車若水是朱熹的徒子徒孫,非常崇拜朱熹的理學思想,曾經跟隨朱熹的弟子監察御史杜范學習“大學”,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程朱理學”的徒子徒孫,對程朱理學給女子纏足裹腳,也是不能理解和反對的。車若水曾經在他的《腳氣集》中,質問儒家禮教的祖師爺們,纏足裹腳相當殘忍,為什么要給女人們纏足?原文:“婦人纏腳不知起于何時,小兒四五歲,無罪無辜,而使之受無限之苦,纏的小來不知何用?”程朱理學是儒家思想的糟粕,就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